第43章 状告天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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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在当今天子两侧的侍卫担忧郑伯气急之下伤人,恪尽职守的上前一步,手持长刀,刀刃相交,拦下欲继续凑近梁淳的郑伯。
  梁淳双眉微蹙,淡然从容的反问:“纵使你将当年第一玄身死的真相公之于众又如何?百姓依旧需要朕给他们平静安稳的生活;江湖人同样需要支持庙堂与江湖共存的皇帝。如此一来,你捅破天又能如何?”
  “难道你觉得朕会因此而碾转反侧?”梁淳不屑地嗤笑郑伯:“一将功成万骨枯。朕打天下时手中染的血沾的命何其之多,朕可曾无法安眠?”
  按理说,当今天子的一番话令陆逡都深感不适,莫说与梁淳有仇的郑伯。
  然而,出乎陆逡意料,郑伯未怒极失去理智,反而平淡地叙述道:“你是否因所犯罪孽而碾转反侧难以安眠,皆与老朽无关。甚至百姓是否因你所犯罪孽而不相信你,或是百姓无所谓你犯下的罪孽,如此种种,老朽皆不在乎。”
  “你如今不忏悔不思过,不代表日后遭受第一公子的一念指仍能无恙。”郑伯的部分想法相较许多朝廷重臣不遑多让:“至于温饱尚且要听天由命的百姓,偏袒能让他们至少衣食无忧的皇帝,当然说得过去。老朽岂会迁怒于他们?”
  郑伯谈论完无关紧要之事,道出真正目的:“老朽独自来到皇城,不为其他,只是为还当年天下第一剑客之死一个真相。”
  少顷,抑扬顿挫的掌声响起,竟是当今天子似笑非笑的赞赏郑伯:“以你的见识,只当某江湖人山庄里的管家,委实屈才了。”
  郑伯不置可否。
  许是郑伯的言辞当真令天子刮目相待,天子竟然未为难郑伯,反而命令陆逡依法审案,毋须太过在意自己的心情。
  陆逡战战兢兢地端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两股扭来扭去,如坐针毡:“既然郑伯欲状告陛下,需得叙述一番你所知道的旧事细节。”
  郑伯微微颔首:“理应如此。”
  “老朽自幼伴在主人身边,亲眼瞧着他习武长大。”郑伯尚未回忆多少事情,便听到“啪”的一声,顿时住嘴。
  郑伯循声望去,原是陆逡手中的惊堂木拍在桌案上。
  面对郑伯惊疑的目光,陆逡一派正色:“第一玄的父母何在?他为何是在你的看顾里长大?他师从何人?”
  郑伯未因陆逡打断他的叙事而恼怒,仿佛这一路行来,郑伯已经习惯于旁人的种种疑问。
  郑伯一一回复道:“主人的父母皆在主人刚刚出世时便命丧黄泉。主人的父亲是因走火入魔而死,主人的母亲是因难产而亡。”
  “主人的父母尚在人世时,我便是山庄里的管家。主人的父母故去之后,便是老朽一直陪在主人身边。”许是忆起第一玄的往事,郑伯笑容可掬:“主人的父亲临终前,曾将毕生功力传入主人体内,使主人较寻常江湖人提早步入先天武学境界。”
  “主人的武学天赋随主人的父亲,尤其是剑道造诣颇高。仅是自学父亲留下的第一剑谱,便能在十四岁时打败诸多上门挑战的高手。”郑伯话到此处,神情难掩得意:“直至主人十五岁时,江湖上已不再有人前来自取其辱,挑战主人。”
  “于是,这一年主人主动搅入江湖风云。”郑伯略去第一玄四处比武论道中的艰辛,简述道:“最终,主人在二十岁时,成为天下第一剑客。”
  陆逡微微颔首,继续引导郑伯的思绪:“第一玄前二十年的生平本官已经知晓。接下来你便说说第一玄与梁美人之间是如何相识的?他二人之间真正的关系如何?”
  郑伯沉思片刻,理清思路,缓缓开口:“主人入江湖之后,老朽便不再跟随主人左右,很多事情都是后来听主人提起的。”
  不能入江湖替主人操办事宜,郑伯一直略感愧疚:“关于夫人,老朽知之不多。只是偶然听为主人护法的侍女提起过,乱世纷争,夫人凭借美貌游走在诸侯列强之间,合纵连横游说他们。”
  “只是,夫人不会武功,加之容貌极美,令某些色胚利欲熏心,欲囚禁夫人。”
  郑伯说到“色胚”二字极其咬牙切齿,吓得陆逡急急以余光瞥一眼当今天子的面色。
  可惜,当今天子城府颇深,陆逡一无所获。
  陆逡做小动作时,郑伯仍在叙说:“幸而主人偶然路过,于千军万马之中救下被士兵层层围困的夫人。”
  “主人与夫人犹如金风玉露一相逢,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情投意合之下,夫人被主人带回山庄完婚。”郑伯边说边笑得合不拢嘴,似是为第一玄有夫人照料而欣慰。
  陆逡似乎也被郑伯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所感染:“如此说来,第一玄与梁美人之间确是情投意合,不存在子虚乌有的囚禁之事。”
  听闻陆逡口中的囚禁流言,郑伯立刻脸色阴沉,不悦反驳:“老朽的主人刚正不阿,最讲究世间的公平正义,哪里会因些许私情便打破底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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