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家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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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谓这才移开眼去,摇摇头:“没什么。”
  秦舒吃了块糖,觉得舒服了些,道:“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不过是想我阳奉阴违,主子吩咐了的事情不去办,是与不是?”
  “我且问你,倘若我进去了,大~爷会不会听我的劝?”
  丁谓摇头:“不会。”
  秦舒点点头:“大~爷不仅不会听劝,还会觉得我这样的一个下人,居然敢插手这样的正事,只怕还会迁怒与我。外头那些人明知道这个,还叫我进来。我虽然是个奴才,倘若没有眼色,主子叫办什么事就办什么事,叫不办什么就不办什么,只怕也活不到如今了。我这个小奴才的命,虽然不值什么钱,却还是要万万保重才是。”
  丁谓一时间惊愕非常,觉得她这些话,怎么看怎么大逆不道,默了默道:“你这些话可千万不要对着爷说。”
  秦舒笑:“我又不傻,你不去说,我自然也不会说。不过,就是你说了,我也不怕。”
  秦舒看透了老太太的虚伪,园子里的奢靡荒~淫,原本想着出了园子去嫁人,彻底离开这里,现在叫打乱了计划,不过,离了这里也是迟早的事情。
  两个人在这里闲话,说得几句便俱无话可说,坐了一会儿又听见里面一声惨叫,三爷不住的求饶:“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说不出别的话,只一句‘再也不敢了’,声声嚎哭,叫人听着瘆人。叫了几声,便又没了声音,只能听见鞭子挥过空气的声音。
  过了不知多久,秦舒坐在石几上,只觉得浑身发凉。
  突然,那边门开了,陆赜出来,身后跟着的是江小侯,吩咐道:“老爷、三爷身边的下人,无论男女,一律送到庄子上去,叫人看管过活,一概不能再留在府里。”
  江小侯穿着青布衣裳,弯着腰,应了:“是,小的一定办好。”
  两个人往外边走来,见着秦舒,都是一愣,陆赜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秦舒略尴尬的笑笑,指了指放在地上的托盘:“老太太怕大~爷渴了,吩咐奴婢送茶进来。”说着,赶忙把地上的茶端起来:“放了好一会儿了,正好凉了,大~爷不是改了,爱喝冷茶了吗?”
  爷什么时候改了,爱喝冷茶了?丁谓同江小侯都是跟了陆赜的老人,陆赜的这个习惯是知道的。
  两个人暗暗去瞧陆赜的脸色,见他板着脸吐出两个字:“胡闹。”
  虽然口里说着胡闹,两个人都知道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秦舒不说什么话了,垂手立在一旁,跟着陆赜身后出了祠堂,就见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来:“老大,老二犯了什么错,要这样打他?”
  陆赜挥挥手,吩咐三奶奶:“叫人把二弟抬回去,请大夫来。”
  三奶奶着急忙慌地跑进去,就听见她痛哭出来:“我的三爷……”
  陆赜一边扶了老太太往静妙堂走:“祖母明鉴,我教训他,实是他太不成样子。还未南下,圣上便递给我一份奏折,参奏的便是二弟纵仆行凶,逼~迫得人家破人亡。若不是圣上念我巡边有几分辛苦,只怕二弟如今已不知道在哪儿。”
  老太太浑然不知:“竟然有这等事,是那儿一户人家?”
  陆赜并不回答,只道:“祖母不用担心,已经料理干净,将那家人安顿妥当了。只是二弟这里,我少不得要用家法震慑,免得再出丑事。”
  这番话一说,老太太便不再问了,她这个人,说糊涂也糊涂,说明白也明白,只不要打搅了她安享富贵,便一切都使得。况且,这国公府,唯一个出息的便是陆赜,自然是全然听他料理。
  老太太点点头,见凭儿远远跟在身后,问:“那丫头,可还服侍得妥当?”
  陆赜道:“很妥当。”
  老太太又道:“老大,你自小~便极有主张,不需我们操心。常言讲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现如今你老子精神不济,我常走动的那几家除了候府王府外,又不曾有合适的姑娘,又怕你自己心里有人选,所以并不曾给你定下什么亲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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