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山重水复有兄弟,柳暗花明感恩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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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之人正是甄世豪,他是话到人现,和副总镖头赵万成双双出现在墙头。此前,他在前门见乞丐群很容易的就被赶散了,这才放下心来,回奔内宅,询问甄屹的情况,有人报说:少局主去后院了。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他便断定,应该是出事儿了,于是留下大掌柜贾义明照看前面,以防调虎离山,他则和赵万成赶奔后院,离远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遂跃上墙头查看,原本他琢磨着,若是几个年轻人能成功拦下马跃兴,他就先不露面了,可他见甄梦要跑,这才出面发声,喝止众人,相斗正酣的十人纷纷停手观望,且各自选位站立,街面上立刻形成两个阵营:一面,龙武兴、江涟兴、马跃兴、甄梦、张宏烈以及那个黑衣人凑在一起,并被圈在当中;另一面,霍天西和海墨天凑在一起堵在一侧,而甄屹和“火龙二老”则堵住了另外一侧。
  “多谢朋友出手相助,但不知朋友是哪一位?”龙武兴借机小声向黑衣人道谢并询问道,但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是努努嘴示意他注意对面儿。
  “多谢张大哥仗义相助,小弟感激不尽!”马跃兴也第一时间向张宏烈道谢,但此时的张宏烈只顾着大口喘气,已经说不出话了,刚刚这番打斗对他来说太过激烈了。
  龙武兴、马跃兴和江涟兴则只是掰腕手,互相握了一下,多年的兄弟不需多说,一个动作足矣!此时龙武兴面对眼前的状况,虽表面平静,心却在不住下沉,虽然自己这边增加了帮手,但依然不容乐观,看今天这架势,自己这边非但达不到目的,恐怕还会凶多吉少!
  在龙武兴他们嘀咕时,二人已飘落地面,甄世豪阴沉着脸道:“梦儿、跃兴,你们这是干什么?想出去跟为父说一声就是,何必大费周章,竟然还勾结外人大闹镖局?”
  “我呸!你个忘恩负义的老不羞,我师父对你有救命之恩,你竟恩将仇报,坑害我师哥他们,你他娘的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我且问你,我三哥人在何处?”还没等别人说话,性如烈火的江涟兴抢先喝问道。
  “混账!你小子说话给我放尊重点儿,不会说人话就去学驴叫,别在这满嘴喷粪。”甄屹怒道,甄世豪听了江涟兴这番喝骂,也不禁一皱眉,上下打量江涟兴几眼而后问道:“你也是穆山贤弟的弟子?”
  “四弟子,江涟兴。”
  “果然,但不知江贤侄刚刚这话从何说起?你师父于我有恩,这不假,老夫到什么时候都铭记于心,可你师哥与我有何交情?不认不识、无缘无故老夫为何会收留他们两个?还不是因为你师父,老夫这么做就是为了报你师父当年相救之恩,但他们脚下的路怎么走,做什么、怎么做,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与老夫毫不相干。你刚刚问我要师哥,老夫倒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跃兴贤侄,他应该更清楚才对。”甄世豪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马跃兴一眼,他的意思别人不懂,马跃兴和甄梦自然心知肚明,他们俩顿时脸就红了,还好是在晚上,没人看得出来,但即使这样,甄梦也是羞愤难当、几乎无地自容,她是深垂粉颈不敢抬头,马跃兴则略好些。
  “说到跃兴贤侄,倒是令老夫深感失望,老夫破格提拔你为镖师,还将梦儿许配于你,我不敢说对你天高地厚,却也不曾亏待,但你为何如此对待阳天镖局,真令老夫意想不到,深感痛心啊!”甄世豪紧接着悲愤道。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你这叫强词夺理、没理搅理。”江涟兴还要接着往下说,却被马跃兴打断:“老四,你先站到一边,让我来说。”而后向前一步道:“甄世伯,我承认,你对我们兄弟不错,可我们兄弟也为你、为镖局卖命了,不是吗?你我之间本无恩怨,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我们兄弟,妄想拉我们下水,让我们背黑锅,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太过了,我本想给你老留点儿脸面,偷偷一走了之就算了。”马跃兴手指霍天西和海墨天“没想到你竟让他们监视我,不得已,我也只好铤而走险了。”
  “放屁!就你?穷小子一个,真不知有什么可让人算计的,你说我们算计你,怎么算计的?可有凭据?不要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我爹都把女儿都许你了,你却在这得便宜卖乖,你说的这叫人话吗?”甄屹怒道。
  “女儿?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家里人了?我承认你们把我养大,我也曾心存感激,但是你们自己打的什么主意、安的什么心,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算计二哥他们兄弟,是我亲耳听到的,事情我都跟二哥说了,还有,你们日思夜想的我柳家的“万柳拂风剑”也别惦记了,我已经将剑谱传给二哥了。”甄梦忍无可忍插嘴道。
  “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吃里扒外的贱人,阳天镖局养你十二年,不见你有任何报答,如今你竟把剑谱送给外人,还勾结外人大闹镖局!实在是太恬不知耻!”甄屹怒不可遏道,就连旁边的甄世豪听到这话也是脸色铁青,蚕眉倒竖,他也一直在惦记“万柳拂风剑”的剑谱,不想今日为他人所得,一旁的海墨天更是异常暴怒“臭丫头,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办了你!”他原本打算连人待剑谱一并收入囊中,不想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就是你们存心不良的报应,是你们咎由自取!”甄梦道。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天就要带甄梦走,你们若是执意阻拦,那就只好刀剑相向、以命相搏了。”马跃兴发狠道。
  “笑话!阳天镖局是你们家开的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甄梦是我阳天镖局的人,你凭什么带她走?别说她不能走,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甄屹说着就想动手。
  “少局主,贤侄!且慢动手,你们的事儿谈完了,也容老朽说两句。”副总镖头赵万成突然插嘴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但也没人阻拦他。
  “赵贤弟,你这是?”甄世豪不解道。
  “总镖头放心,一点儿私事儿而已!”赵万成道,随后他转向张宏烈问道:“张老弟,老朽不明白,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难不成你也要跟他们一起与镖局作对吗?”
  “非也!小弟我只不过是还个人情罢了!”缓过劲儿的张宏烈很随意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你我之间的情分呢?镖局的情分呢?你都不顾忌了吗?”赵万成问道。
  “赵老大,别这么说,你的恩情张某铭记于心,可这些年张某出生入死也算报答过了,实话说,不看你赵老大的情分,张某人是不会留在镖局的,这你应该清楚,而马兄弟则不同,西北一行他对张某人的救命之恩是有目共睹的,这份恩情张某至今还未曾报答!”张宏烈道。
  “张老弟,此话令老夫深感寒心,你我虽无深交,但这些年老夫自认待你不薄,就算你不愿助我,却也不该与我为敌。”甄世豪不悦道。
  “总镖头说的不错,这也正是老朽不解之处,张老弟没必要非赶这个节骨眼报恩,完全可以另择他时。”赵万成道。
  “大丈夫恩怨分明,有恩必报,如今恩人有难,却要我袖手旁观?这种事张某人做不到!”张宏烈断然道。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为他们出头喽?”赵万成道。
  “张老弟当真要与镖局决裂?”甄世豪道。
  “也不尽然。”张宏烈漫不经心的道。
  “怎么说?”“此话何意?”赵、甄二人问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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