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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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家有五十万兵权,如今连城中十万禁军的控制权也已经握在我们手中,宫中的护卫一半都已经归顺,陛下,你手中还有什么底牌?”蒋海气定神闲地道。
  拓跋真笑了:“事情不能说的那么绝对,将军可以出去看看。”
  蒋海一愣,随即将信将疑地向殿外望去,外面本是黑漆漆的一片,刹那间亮起成百上千的火把,将笼罩在黑暗里的广场照得亮如白昼,殿内原本手持利剑的人也把武器瞬间调转了方向……蒋海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将军,其实你稳重有余,开拓不足,并不适合做皇帝。蒋洋性格阴沉,不够魄力。蒋华倒是个人才,可惜气量太过狭窄,朕的太医也救不了咳血之症。至于蒋南么,为将尚好,却骄傲自矜,任性妄为。朕早已经料准了,你们蒋家出不了皇帝,没想到你们却没有自知之明!”
  蒋海想不到多年来的部署只是落入拓跋真的一场陷阱,他不由冷笑:“陛下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三弟四弟马上就会兵临城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拓跋真不屑与他争辩,他也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但这场战争他等了很久,准备了很久,很快就能将这块顽疾清理干净。于是,他挥了挥手,禁军上前将蒋海押了下去。
  太子从殿外匆匆而入:“父皇,儿臣救驾来迟了!”
  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拓跋真笑着亲自搀扶起他:“起来吧,多亏你向朕告密,才能确认他们起事的日子。”
  太子脸上满是诚恳:“能为父皇尽心尽力,儿臣万死不辞。”
  拓跋真由衷感到一种欣慰,他的手用力地在太子肩膀上拍了拍,正要说什么,却猛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他的儿子却惊呼一声:“父皇,您怎么了?”
  拓跋真仰天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短剑,血水汩汩地向外冒。
  他的眼睛,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儿子。
  太子却抽出腰间长剑,一剑刺死了刚才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如今看到一切正要外逃的敏妃。然后他大声宣布:“你这贱人竟然敢谋杀父皇,罪该万死!”接着,他回过头来,阴冷地看着拓跋真,“父皇,儿臣没料到那贱人居然如此大胆,请父皇恕罪——”
  他的眼睛,带着狡诈、阴狠、刻毒,还有蓬勃的野心。
  拓跋真充满惊讶地瞪视着自己的儿子,是了,他一直看低了这个小畜生。他的儿子,怎么会是善良之辈,他分明是借机会谋取自己的信任,既除掉了蒋家,又除掉了自己这个碍事的皇帝,好,很好,青出于蓝。只可惜,他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坐稳江山,你还太嫩,蒋家不会这样轻易打倒——”
  他本想说没有自己太子压根坐不稳江山,然而,不等他说完太子已经快步上来,染着鲜血的长剑在他身上连砍数十剑,直到他鲜血淋漓、身首异处为止也不肯罢手。
  太子心底的怨毒,此刻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最后拓跋真被砍成肉泥他还觉得不解恨……
  夫妻,君臣,父子,一个个都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拓跋真自己种下的恶果。
  李未央看到了殿内发生的一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一下子猛然惊醒,额头上冷汗涔涔,却突然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元烈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柔声道:“怎么睡着了?”
  李未央镇定下来,只是笑了笑,眼波温柔:“不过做了一个梦。”
  “是好梦,还是恶梦,梦里有我吗?”元烈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好奇地问道。
  “不好也不坏。”她斜睨他,眼眸颇为好笑,“怎么连做梦都不消停,非得有你才行?”
  元烈小声嘀咕:“明明你自己答应的,以后到哪里都跟我一起啊,做梦当然也要梦见我!”
  他一边说着,灼热的气息呼在她的颈项,她只觉得很痒痒,原本肃然的心情也被他逗乐了。
  元烈得寸进尺地蹭蹭蹭,她肌肤的幽香始终在鼻端萦绕,让他隐隐欢喜。手便也不规矩地在她的耳垂捻啊捻,让她略微发凉的身体随着他掌心的摩挲一寸寸点燃。
  她捉住他的手,低声道:“明天你还要上朝,不早点睡会起不来……”
  明明呼吸都乱了,分明就是强作镇定。
  他很满意她的反应,却缠得更紧,声音带着撒娇:“这么冷的天,不抱住你睡会很冷的。”
  冷才怪,身体跟火炉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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