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寒意(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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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番乌龙闹下来,她的气势都弱了不少,身上刚刚燃起的火焰还没发作就偃旗息鼓宣告退缩了。
  褚谆见气氛不对,便想着找个新话头,他眼珠子东转西转,就看见了宋矜身后的阿翁。
  于是他伸手指向阿翁问:“这位大哥我看着不像是普通家仆,宋兄可愿同我们介绍一二?”
  其实在居香楼那会褚谆就注意到了阿翁,他这些年广交好友,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各行各业都有,所以一眼就看出宋矜身边常跟着的这个随从应当不是在京城家养出的普通练家子,他觉得此人身上江湖气很重。
  宋矜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突然对阿翁好奇,她略有不满地看了阿翁一眼,仿佛在说:看吧,叫你平日收敛些你不听,如今都打听到我这里来了。
  谁知阿翁察觉到她眼中的情绪,居然干脆别过眼去,不再看她。
  但是褚谆既然开口问了,宋矜也不好不回答,她转过头轻轻抓了一下阿翁的袖子:“世子殿下真是好眼力,阿翁确实不是宋府的人,他是随我在道观一同长大的同门师兄,师父怕我在京城一个人没照应,就将我师兄派来陪我了。”
  阿翁微微一愣,不是说好了......若是有人问起他,就说自己是路上随便捡来的落魄剑客吗?
  怎么如今这么实诚地一股脑全说给他们二人听了。
  褚谆这下又多看了阿翁一眼,他换了个离宋矜更近的姿势,将双手都搁在桌子上,凑近好奇地问她:“原来还有这般说法,诶,那阿翁大哥为何年纪轻轻却要取这么个年迈的名号啊,听着怪好玩的。”
  宋矜看着褚谆眼冒星光的模样,觉得这晋王世子心中大概是有个江湖梦,所以才会格外好奇这些趣闻轶事。
  只是阿翁名字的由来嘛......她又抬头看了看阿翁,见阿翁冲自己轻轻点了点头,才组织了语言对褚谆娓娓道来:
  “阿翁师兄是师父云游之时在一座名为卧翁峰的山中遇见带回来的,那时正逢战乱,师兄孤身一人周围也没有个能证明身份的凭证之物,于是就取了这么个小名,观里师兄弟们一直叫着也叫习惯了,后来师兄嫌麻烦,就没想着再取了。”
  她剥去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只捡了几句主要的过程说给他们听。
  褚谆听得津津有味,又顺水推舟地脱口而出:“那宋兄呢,宋兄可有小名儿?”
  这也未免有些太不见外了吧,世子殿下。
  宋矜犹豫了一会,眼底瞥过陆俶所在的方向,她总觉得在自己顶头上司面前讨论自己的小名有点......不合规矩?
  然而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这人出来阻止一下自家表弟这过于自来熟的行为。
  于是她只能在褚谆热切的目光下轻声说:“有。”
  “阿棘,我的小名。”
  褚谆眨了眨眼,有些疑惑:“是哪个棘?史书典籍的籍么?”
  “青山观后山中长有许多果实酸涩浑身带刺的枣树,宋某的棘,便是这个棘。”宋矜脸上带了轻轻柔柔的笑,说得十分平常随意。
  见褚谆似乎是因为不解微睁大了双眼,可能是没想到以善作诗文词赋为名的右相居然会给自家儿子取这么个随意的小名。她才又笑着补充道:“随便取的贱名儿,单纯为了好养活罢了,没什么讲究的。”
  褚谆咽了下口水,半响才憋出一句:“……难怪我最近看宋兄越来越挺拔清隽了。”
  ……
  休整了有些时辰,先前牵马去喂的车夫也陆续回来了。
  陆俶率先提出几人这会儿可以准备重新上路了。他说完便站起身,拢在座上的衣袍也一点点变得妥帖。
  这才叫真正的挺拔清隽吧,宋矜心想。晋王世子殿下您还是擦亮眼睛多看看自家表兄吧。
  四人前后脚走出驿站,这会天幕上嵌着又圆又亮的红日,仿佛要将所到之处隐藏的秘密阴暗都照耀得现形方可罢休。
  阿翁打算随车夫去将马车装置好再移至官道上等宋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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