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句话(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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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哇。”他面无愧色。
  蒲桃冷脸,绷着唇:“可以收拾掉吗?”
  “要你管啊,你房东?”男人突然扬手恐吓。
  蒲桃缩了下脖子,眼眶吓到急速洇红。
  胖子呵呵笑起来,偏头问屋内:“是她吗?整天找你茬那个?。”
  “就她。”女人一旦有了护盾,声音都要比平时尖昂。
  蒲桃如鲠在喉,死咬了下牙关:“这房子就你们住?不然你们全租下好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哈批啊,还敢跟我说批话?”男人面目凶悍起来:“受不了就搬走,没本事就受着。”
  “……”
  顾及个体差异和人身安全,蒲桃不想起更多正面冲突,忍气转身回房。
  “瓜婆娘,”那男人还在背后唾道:“提个行李,小姐规培回来的吧。”
  室友哈哈大笑。
  蒲桃梗着咽喉,在恶臭与辱骂里,走回自己房间,轰一下带上门。
  周围安静下来,她才发觉裤兜里手机在震。
  蒲桃抽出来,瞥见程宿的名字。
  他的来电,好夏季的劲风席卷过来,她一下子热泪滚滚。
  蒲桃接通,没说话。
  程宿也没说话。
  兴许是听见她压抑的低泣,他问:“又哭了?哭包子。”
  很温柔的称呼,蒲桃再也遏不住,用力抽动鼻腔。
  程宿败在她可爱的,孩子气的哭音里,求和道:“刚才是我不好,是我心急了,不该说那种话给你压力。”
  蒲桃揉了下湿漉漉的鼻头,当下只想找个人仰赖:“不关你的是,是我被人欺负了。”
  程宿声音严肃几分:“谁?”
  “我室友跟她男朋友,他们把房子里弄的一团糟,还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负面情绪冲顶,令蒲桃大脑充血,她手撑脸,鲜少如此丧气。程宿带来的光环被恶气扑灭,她清楚认识到,原来她并没有变成无忧无虑的大小姐,还是一个难以随心所欲的普通社畜:“我早就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可房租都交了,我暂时还能去哪呢。你想我留在你那,可这会的我也想有男朋友给我撑腰,我也好想你在啊。”
  程宿问:“你住哪?”
  蒲桃没有吱声。
  程宿要求道:“地址发给我。”
  “你千万别来,让我倾诉发泄一下就好了,”蒲桃说:“你来了我只会压力更大,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不去,只是想要个地址,”程宿语气柔和下去:“微信发给我?”
  蒲桃切回微信,发送自己定位,并把具体楼号门牌告诉了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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