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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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璟惊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吐出一个字:“他…”
  “他不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消化着这个真相, 随后佐母告诉她, 佐膺是佐挚在外面的孩子,她到今天都不知道他的生母是谁。
  佐挚将孩子丢给她,没几个月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说佐膺小的时候就很听话, 不怎么哭, 一双眼睛长得很漂亮,笑起来很可爱, 也很粘她,她不忍心抛下他不管,佐挚消失后,她便一个人带着佐膺。
  佐膺大概七八岁以后,不管去哪总有人跟着他,一开始她以为自己神经太过紧张,直到后来才发现他们住的地方,不论昼夜,都有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甚至连佐膺的学校,他外婆家周围也是,她后来报了警,警察也没抓到什么可疑的人,持续一两年,那些监视佐膺的人并没有伤害他,但这件事一直笼罩在一家人的心头,寝食难安。
  一直到一个男人找到她,告诉她那些人守在佐膺身边,是在等一个重要的人出现,如果一直等不到那个人,那些人有一天可能会对佐膺动手。
  他提出把佐膺带走,护他长大,佐母猜测,那些一直监视佐膺的人,有可能是在等佐挚,或者佐膺亲身母亲的出现,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那些人在他们身边几年,却并未伤害他们。
  她承认,当初答应佐膺师父,一方面是担心佐膺日后的成长环境,怕他遭遇不测,另一方面,也怕他的生世祸及一家人包括云烟,所以百般挣扎下,她同意让那人带佐膺走。
  而十来岁的佐膺似乎也很懂事,佐母回忆,那晚她和小小的佐膺说,让他跟着师父去外面学本事,他没哭也没闹,就点点头说知道了,那懂事的样子,让人心疼。
  他走了以后,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便消失了,佐膺似乎刻意很少回来,特别刚走的头几年,一次也没有回过家。
  佐母望着巷子最深处目光里全是沉痛:“我知道那个孩子是怕连累我们,但云烟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她舍不得他哥走,后来也一直怪他哥不回家看她,闹别扭一直闹到大,见了面也佐膺佐膺的喊,不肯叫他一声哥。”
  霍璟心底一阵凄楚,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口,佐母打开门,云烟抱着纸巾嗅着鼻子,霍璟问她吃药了吗?云烟点点头。
  晚上的时候又神秘兮兮的把霍璟拉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然后拉开窗帘,窗帘后面有个笼子锁在防盗窗上,笼子里关着一个花盆,花盆里种着那朵黑色曼荼罗。
  霍璟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上了三道锁的笼子说:“它又没长腿,你至于像关阿猫阿狗一样关着它吗?”
  云烟低声说:“我不是关它,我是怕别人偷!”
  霍璟看云烟还特地放在窗户边,让这朵曼荼罗吸收日光,旁边还有一个很小的粉色浇水壶。
  其实她很想说,这种花大概也不用按照一般花的生长环境来培育,毕竟当初她把黑曼挖出来的时候,它根茎底下只有冰,可没有土,不过反正她也不知道这花有什么用,随云烟折腾了。
  云烟把她拉到桌前,神秘兮兮地说:“你还记得在藏地时,你曾经拿过一种液体给我看吗?”
  霍璟知道那是给寄灵体喝下的东西,寄灵体便能脱离宿主,她点点头,看见云烟拿起一把很小的美工刀隔着笼子指了指黑曼那根布满荆棘的根茎:“我弄点小刺下来,发现和你给我的那种液体很像。”
  霍璟有些诧异:“你不是说在那种液体里感受不到任何生物电流吗?而且以前佐膺也说过那种东西更像某种稀有金属的结构。”
  云烟懵懂地说:“金属?我也不知道吖,反正,我感觉很像,可也不确定。”
  霍璟蹲下身看着那朵静止的曼荼罗问云烟:“这些天它有开过花吗?”
  云烟摇摇头:“没有开花,也没有什么变化,跟假花一样。”
  霍璟的大脑突然出现一串奇怪的排列顺序,她对云烟说:“你再弄一点刺给我,我回去比对一下。”
  云烟便戴上医用手套,正儿八经严肃的样子像要替病人动手术一样,割下一点点小尖刺装进玻璃瓶里交给霍璟。
  霍璟看着瓶中的尖刺问云烟:“你不是说,你爷爷一生都在找黑曼让你奶奶活过来,那到底要怎么做?”
  云烟垂头丧气地说:“我爷爷没有说过方法,我回来后把他生前的笔记全都翻出来了,但都没有记录过有什么办法。”
  霍璟叹了一声看着那株黑曼:“你先照看好它吧,如果真有方法,我一定要找出来。”
  云烟重重地点点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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