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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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萧丞的眼里只有权与益,就算再重视锦一那丫头,也断不会为了她而同淑妃闹翻吧。
  于是怀揣着仅有的希望,采月打算放手一搏,赌一把,继续求饶道:“萧厂公,薛公公会进那间屋子真的与奴婢没有任何干系。您自己也亲眼瞧见了,小皇子确实在那里面,奴婢同她说了实话也有错么?”
  但是她迟迟没有等到萧丞的回应,四下突然安静得可怕,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仿佛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可门又未打开过,怎么会只剩她一个人呢,难道他们还会凭空消失不成么。
  无尽的黑暗加剧了采月对未知的恐惧,因为她根本无法预料到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她稍等了片刻,见还是没有人回答,只好又叫了一声:“萧厂公?”
  屋里依然一片死寂,采月却听见了刀剑出鞘的声音,迅猛得好似能割破人的耳朵。她还没能有所反应,便感觉自己的衣裳被锋刃划破。
  孤灯映壁,房深屋冷,她顷刻间遍体生寒,如置冰窖。
  虽然采月入宫多年来也不过是名不起眼的宫女,但她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就算对方是阉人也觉得羞恨,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烧得精光,脖子上青筋毕现。
  “你……你……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冲他吼道,“萧丞,你别太欺人太甚!我是淑妃的人,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不怕娘娘怪罪下来么!”
  昏黄的烛光下是少女毫无遮掩的曼妙**,好似白璧无瑕,萧丞的眼底却没有任何情.欲,浅淡如水,仿佛摆在面前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
  他手里的尖刀指地,刀身通体泛着一层幽光,映得他的眼尾也染了几分冷意:“咱家打狗从来不看主人。”
  这句话像是最后的通牒,采月的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便觉得腰间传来一阵痛楚,似乎是有人用刀在她的肋骨上来回弹拨。
  起先还能忍,可后面越来越疼,那刀尖就像微微刺进了她的皮肤里,然后顺着肋骨割开一道道的口子。
  采月被没完没了的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想要咬舌自尽,一了百了,奈何被人控住了下颌,动不了分毫,只能口齿不清地叫骂着,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杀了我又有什么用,你该不会以为想让薛锦一死的人是我吧!”
  随着她的的话音刚落,那人的动作竟奇迹般得停了下来。
  不管是出自何种原因,采月只知道自己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可是还未喘上一口气,整个人又突然被向上拉了起来。
  档头把铁链紧了紧,接着冲门外叫了声,不多时便有一名番子提着一桶刚烧沸的热水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档头的眼色,然后绕到了采月的后面,弓腰舀起一瓢,猛地泼向了她的后背。
  一时间只剩下皮开肉绽的声音和嘶声厉叫。
  档头怕又把萧丞给吵着了,赶紧把她的嘴巴重新堵上。
  可这只是个开始。
  把木瓢扔回桶里后,番子随即又掏出了一把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像是梳发般,在采月的背上来回梳刮着。被沸水烫过的皮肉俱已翻开,血肉模糊间还隐隐看得见森森白骨。
  这种画面邵生还是有些吃不消,给萧丞递绢帕的时候半侧着头,完全无法直视。
  反观萧丞,一脸淡然,甚至还含着浅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背在身后的手腕指间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血色佩珠,他一颗一颗地拨捻着,像是在诵经超度亡魂。
  正文 第47章 泪染妆
  番子的动作又快又用力,不多时就已将采月的后背刷得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了。多余的血肉黏在背上有些碍事,番子便又泼了一瓢沸水,把烂肉冲洗掉,然后继续梳刷。
  站在一旁的邵生很想要假装自己六根清净,却都以失败告终。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同采月一起受罚,因为铁刷一遍遍刮着肉和骨头的声音听得他神经都快衰竭了,更别提满屋子那恶心的腐臭味儿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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