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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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虽然不是谨夜风,但是对皇上的心却是一心一意。皇上要的是能为皇上尽忠的臣子,微臣是最合适的人选,是男还是女,其实并不重要。”明云裳的眸子微微睁开,一双眼睛亮如繁星,眼睛还是那双眼睛,依稀间却已有了女子的万千风情。
  天顺帝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顿时有些痒,却将脸板起来道:“对朕一心一意?你可真会说话!来人啦,将这个祸乱朝纲的妖女给朕拖出去砍……”
  他的话还未说完,她已朝前走了一步,纤长秀丽的手已轻轻掩上了他的唇,她娇娇一笑道:“皇上费了那么大的劲把我弄进皇宫,早前又对我说了那么多,此番又让我下水,怕也不是要治我的罪。”她的声音绵绵软软,又娇又柔,她之前一直在他的面前自称微臣,此时却直接称我。
  这种称呼的改变,在两人间是别有一番意味的。
  她的手轻放在天顺帝的嘴上,他只觉得一片绵绵软软,那纤长的手指白净无比,他的鼻子里隐隐能闻到属于她身上的幽幽清香。那清雅的香气,更是撩拔的他的心弦,他心里的那点痒也更浓了,这样的一个女子,他后面的话一时间倒也说不出口了。
  她一身男装,衣裳也不算太厚,微倾的秀发上滴答着水珠缓缓滴下,天顺帝的眼睛顺着水珠往下看,便看到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那身材不算极好,却让他莫名的想起了那一日他摸到的极致惹火的身材,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再度伸手去摸,却又觉得对这个女子这样的手段不算高明,于是,他生生将心里已经生出来的那把火给压了下去。
  天顺帝心里无比想将她压倒在地,却一把将她的手拂开,然后眯着眼睛道:“你在勾引朕!”
  “皇上说笑了,我的姿色远不如皇上的后宫佳丽,此时又狼狈万分,又岂能行勾引之事?”明云裳的眼睛笑的弯弯如月芽的道:“只是皇上嘴里说要罚我,然后又将左右摒退,就容不得我生出几分猜想,有些事情自然也想要试试!”
  天顺帝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朕很好奇,你从哪里生出如此大的胆子,冒充朝中一品大臣,你有几个脑袋?”
  明云裳轻叹一声道:“我虽然顶着的是别人的样子,但是除了皇上第一次看到的谨夜风不是我之外,其它的时候看到的谨夜风便是我,我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对皇上之心至真至诚。”
  天顺帝将挑在她下巴的手抽回,然后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道:“至真至诚?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朕,竟还敢说这样的话!”
  明云裳听到他的话后咯咯一笑,却已伸手轻轻捏着他的手道:“如皇上所言,我自为相之后,一直为国谋划,入朝虽短,却也算做成了三件大事,这三件事情不敢说做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放眼朝野,却没有几人能做到。”
  “那也改变不了你骗朕的事实!你是一国之相,想来也知道欺君之罪该当如何?”天顺帝将她搂得更紧了一分,两人间,呼吸可闻。
  到如今,他终于明白为何他以前每次单独见到她都会有不同的感觉,为何总想和她亲近,原来她原本就是女子!
  她真是骗得他好惨,他实在是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有这样的本事!因着这一分想法,想要杀她的心反倒淡了。
  明云裳心里寒意浓浓,却微笑道:“微臣是有错,错在借了他人的皮囊,因为微臣知道微臣是个女子,依着如今朝堂对女子的岐视,纵然我有一身的才华,也难为国效力。”
  天顺帝冷笑道:“你倒挺会替自己找借口,朕又岂会知道哪个是你,哪个是谨夜风?”
  明云裳轻声道:“皇上其实是想问我谨夜风哪去了?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当日谨夜风殿试后成为状元,又解开三把锁时被皇上留宿皇宫遇刺客的事情吧!”
  “这件事情朕自然记得!”天顺帝微眯着眼睛道:“不要告诉朕那天晚上的刺客是你派来的,不过是想将他取而代之?”
  “原来在皇上的心里我是那种阴险狠毒的人?”明云裳的眼里有了一分泪光,嘴巴微微扁着,看起来委屈无比。
  天顺帝看到她这副样子愣了一下,她却又咬着唇道:“我是在那天晚上成为谨夜风的,但是杀他的人却不是我,我之所以扮成一来是为了我能活下来,二来是为他抱仇!”
  天顺帝的眸子眯成一条线,明云裳一字一句地道:“其实那天晚上死的那个所谓的书童便是真正的谨夜风,而我原本只是谨夜风的书童。”
  天顺帝冷着声道:“胡说,谨夜风自小熟读诗书,又岂会带着一个女书童上大殿?”
  明云裳轻声道:“那是因为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到京城之后又无依无靠,他见我可怜,便收留在身边,后来又见我有些见识,便让我做他的书童,那一日我想到皇宫里来看看,死乞活赖的央他带我进宫看看,不想这皇宫之行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
  这件事情她还是要跟天顺帝好好说说,他疑心病虽然很重,但是也是个色坯,而她自入朝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需要找个理由,更需要为他找个台阶下。
  天顺帝将她搂得更紧一分,眸子里满是杀气道:“你到底是谁?”
  明云裳微笑道:“明云裳,宜城明云裳。”
  天顺帝微微皱眉道:“明云裳不是嫁给了世子?又怎么可能是你?”
  “兰陵王府里的世子妃并不是我,只是世子的一个丫环罢了,当初我被人逼得走投无路,世子的丫环和人串通好扮成我呆在兰陵王府做内线。”明云裳轻声道:“初时世子也被骗过去了,南下赈灾的时候我向他表明了身份,他才知府里的那个女子并不是我,而我那时已是朝中重臣,身份一旦被揭穿,就是欺君之罪,所以他也只能将错就错的让那个女子继续呆在兰陵王府。”
  明云裳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全部说真话,也不能全部说假话,于是真真假假的一起说,这样最有说服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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