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朝纲的贵妃(6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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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月沉默了,“但愿小姐日后不要后悔。”
  “有何可悔。”春晓无所谓,社畜按部就班打工,让纸片人都走在自己的轨迹上,赚工资而已。
  正午时分,秋日温温柔柔地撒在这片皇城,琉璃瓦上光晕浅浅地映托着远方的天空,人间的离合悲欢都与这些坚实亘久的外物无关。
  木荣月在御花园里吹了一上午萧,气得差点把萧给折了,这破玩意儿太难吹了,怎么学啊!他一共就十根手指头,堵了这个洞堵不住下面的洞,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将自己给憋死了!
  他的额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洁白的面色在日光下有种羸弱的透明感,将玉箫藏入袖中,他抿着唇,面色不虞地朝抚春殿走。
  早知道就说个好学的乐器了,说什么擅长奏萧,这可太难了!
  木荣月擦了擦汗,走了一会,便在亭子里面歇一歇,日头晒得他头昏脑涨。
  他从袖中取出一根发带,宽长的白巾系在额头,上书“奋进”二字,没有困难可以击倒他木阿月!
  只是这身子实在是拖累,他看着自己纤长白皙的手掌,指节瘦弱指甲苍白,像是有握不住的生机,一点点从这具身子中逸散出去。
  将他养大的嬷嬷说,这是因为他在娘胎里未能好好成长。他与木冲微是双生子,同胞双生的孩子在娘胎里,总会因为养分摄取不均,导致一个强壮,一个羸弱,这是相生相克的道理。
  木荣月的唇色抿得发白,是他的哥哥克了他,所以他木冲微有一具能跑能跳健康茁壮的身子,而他木荣月却是个药不离口的病秧子。
  亭子中湖水潋滟,他的目光落到那片残荷上,微微深邃。
  “木行浊。”
  他低下头,看到了一个抱着书的明黄色小身影,眉头紧锁的小皇帝。
  “陛下。”他懒洋洋地眯了眯眼,虽说他爱慕娘娘,也曾奢想与娘娘有子留下,但却对这个讨人厌的小孩提不起一丝父爱。
  陆拂回到殿内将糖葫芦存好了,给梨树浇了水,又在书房里朗声背了书,便想要出来溜达溜达。
  出殿没多久,就看到那个讨人厌的病秧子在亭子里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昨夜没有歇在自己房内,是去哪儿了?”陆拂机警地打量着他,他将这个木小公子视为眼中钉,自然时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等着寻到他的错处,便将他逐出宫。
  木荣月积蓄了一点力气,便坐了起来,理了理皱起的青色袍角,眉眼温顺,唇角含笑道:“昨夜?昨夜草民一直在伺候娘娘。”
  “大晚上的伺候什么?”陆拂皱着眉头,她宫内都是池月和弄影在伺候,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个摇摇欲坠的病秧子了?“你笨手笨脚,又孱弱不堪,能伺候什么?”
  木荣月眼神微冷,“自然是伺候,池月姑娘她们伺候不了的事。”
  他说完便提步要走。
  陆拂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将话说清楚。”
  他紧紧握着小拳头,他感觉自己被欺瞒了什么事,但是又不懂,这种感觉令他极不舒服,甚至眼眶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泛红。
  木荣月险些被他将袖中的玉箫拽出来了,连忙护住袖子,微微着恼,“陛下还是管好自己的事。”
  他并不害怕这个小皇帝,毕竟等到这个小皇帝长到能夺权的年纪,他木荣月早就化作不知那里一座枯坟了,他命不长,所以根子里有些有恃无恐。
  木荣月忽然用袖子掩着唇,剧烈咳嗽了起来。
  陆拂连忙松开手。
  木荣月垂下袖子,淡青色的道袍袖上一抹刺眼的鲜红。
  “行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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