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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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留善沉着脸不说话,杜薇继续道:“殿下心里未必有多喜欢我,不过是求的一个执念罢了,我已经是跟了九殿下,殿下何必执着?倒不如退一步想想,这世上名门闺秀那么多,其实也并不是非我不可,只是殿下要跟九殿下较风头罢了。”顿了顿,她继续道:“殿下是心怀大志向之人,留着我也是无益,倒不如放下心思,才能各自安好。”
  宫留善立在原地沉默,杜薇心里正要松出一口气来,就见他欺身上前几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些,深深地咬着牙道:“你做梦!”他冷冷道:“我一定会抓到宫留玉,砍去他的四肢,用铁链锁了他的琵琶骨,划了他的面颊,做成人棍丢到你面前,看你到那时候还会不会这般钟情于他!”
  他说完便满面怒容的转身走了,杜薇立在原地片刻,忽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深深地锁起眉头。
  第129章
  这几日宫留善都没有再来,偶尔来一次也是满面阴沉。杜薇这几日在这所别院里照常生活,面上看着虽平静,但心里却难掩焦躁,她如今没法和外界联络,对京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一会儿担心宫留玉是否会中了算计,一会儿又考虑李琦是否平安。
  不过这里守卫森严,她平时就是出个房门都要经过重重报备,想要探听消息也都万分困难,只偶尔向来给她送饭的小丫鬟来打听几句,小丫鬟快人快语:“京里能出什么事儿啊?有咱们殿下镇着,就是有事儿也能化险为夷。”
  宫留善没跟外面说她的真实身份,对外只说是不受管教的外宅,她听得心里一动,低声道:“殿下...许久没来了,是京里出了什么事儿吗?”
  小丫鬟以为她终于开窍,愿意伺候宫留善了,很开心地道:“哪里啊?就是有人嫉妒咱们殿下得皇上赏识,这才散布那些抹黑咱们殿下的流言,咱们殿下多好的人啊,又尊贵又煊赫的,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儿来?”
  杜薇若有所思,那小丫鬟见她主动关心宫留善,以为她是开了窍,又叽叽喳喳地说了好些跟了宫留善的好处,杜薇索性闭目养神,那小丫鬟见她始终不答话,这才悻悻地撅撅嘴,一转身走了。
  杜薇等了会儿,自己也出了门,在屋外的侍卫见她出门,脚步一抬就想揽着,她一转头道;“我就是在院里走走。”
  几个侍卫对视几眼,最终还是退了回去,她果真就在院子里走了起来,不过边走边丈量长宽,她这里是最后一进院子,出去了便是荒野,这院墙虽高,翻出去倒也不难,只是...她扭头看了看那几个侍卫,最终还是退回屋里。
  等到了晚上,杜薇在窗边看着他们换岗,暗暗记下了换岗时间和轮班方式,脑子里刚冒出一个主意,却见西院那边起了冲天的火光。
  杜薇心里一惊,忙冲出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高声道;“着火了着火了,不好了,马上就要烧到这里来了!”
  杜薇心里一动,下意识地就想出去,但身后立刻有人拦着,低声道:“姑娘,您还是先回自己房里吧,这里的事不需要您管。”
  杜薇眉头一皱,故意冷冷地看他:“眼见着这火都要烧到我房里来了,你竟还这么拦着,到底存的什么心思?难道想看着我被烧死不成?”
  那人面上带了些犹豫之色,杜薇继续道:“是你们殿下特意让你们看着我的,我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你以为你担待得起?”
  那人还在犹疑不决,这时候外面有人匆匆来报:“不好了,有人从正门攻进来了!”
  那人面色一惊,杜薇赶忙道:“怕别是什么山匪流寇之类的吧?这把火只怕也是他们放的,你身为护卫,还不快出去迎战?”她一转身,故作了不耐之色:“我这里你随意留个人看着便成了,这荒郊野岭的,又是放火又是匪患,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
  这话颇有说服力,那人不再犹豫,随意点了两个人留下,自己带着人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杜薇等他彻底走了之后,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帕子,对着留下那两人道:“你们过来。”
  两人知道这是六殿下的女人,轻易不敢得罪,便齐齐走上来躬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杜薇一指西院:“你们看,那边的火好像要烧过来了。”两人一齐扭头去看,她猛地一扬手,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鼻子,一阵带着淡香的烟尘漫了出来,两人心知着了道,脸色大变,伸手就要来抓杜薇,可忽然脑子一蒙,身子也不听使唤了起来。
  杜薇自上次被迷晕之后就偷偷留下了些残香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正好排上用场了,这两人都是男人,体格比女子要强得多,在原处挣扎了片刻才倒下。
  杜薇凑近看了看,确定两人是真的晕倒了,这才松出一口气来,她不敢停留,忙回屋取出这几日撕了衣服被褥做成的简易绳索,猛力一甩便到了墙外。
  她顺着绳索攀出去,等到了最顶时猛地一跳,忽然脚步闪了闪,立时就钻心地痛了起来,她一手扶墙,勉强活动了几下,确定没有伤筋动骨,便也不再管它,而是抬头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这座宅在后面是一片荒草,穿过荒草便是凄寒的河流,对岸是茂盛的林子,她蹲下身隐在荒草里,能从林子里隐约瞧见火光。
  杜薇想到今日来放火攻宅的人,心里不由得一动,但如今也不能确定是敌是友,依着她的推测,现在宫留玉应当还在前线,李琦又身不由己,她一时也不知道来人是谁。
  她半蹲在原处想了想,干脆从一边折了根芦苇杆,咬在嘴里入了水,悄悄地向对岸游过去。
  这时候水面漫声了许多浮萍水草,她没入里面倒也不显眼,只是不敢冒头辨别方向,此时已经入夏,但夜里的水还是冰凉透骨,她随意选了个方向游了过去,正要上岸,就听人语声从岸上传来。
  隔着溪水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隐约是两个男人再谈论什么,其中一个连着追问了好几句,语气显得甚是忧心,她听得心里一动,忽然就听有人高声喝道:“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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