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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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鸣听了她那气若游丝的言语,不由得凤眼微微一紧,长长的睫毛下满是肃杀的不悦:“有我在,你不会死,以后这样的念头连想都不要想!”
  满心只知道吃的小蠢货,就是不长脑子才落得这步田地。
  那日他偷袭骁王,却是反被骁王投射过来毒箭刺中,这竹毒甚是霸道。当时宣鸣跌落山崖。幸而邱天带着萱草及时赶到,为他服下了解毒的丹药。可是萱草这个傻丫头,却是在邱天外出觅食时,看他久久没有醒来,竟是效仿着以前医帐里的医婆用嘴替伤兵吸脓血,也用小嘴替宣鸣去吸那伤口里的毒血。
  当宣鸣醒转时,睁开眼便是看见脸色已经青紫的女孩还在奋力吸吮着自己伤口里的毒血……
  幸而当时宣鸣已经服下解药,毒性解了尽一半,可绕是这样霸道的毒性也不是萱草一个体弱的女童能抵挡得了的。解药已经尽被宣鸣服下,当下便是赶紧叫邱天运功替她逼毒,同时下山采买来暂时抑制毒性的草药。
  该死之人居然未死,那骁王依仗着特殊的体质加上妙手神医的救治,早已经解了毒性。可是萱草若是想尽解毒,却是要靠生长西域穷疆的一种断壁崖花,可是这花的花期甚长,五年一开花,在等待花开的期间,若是抑制不住毒性,便是回力无天。
  邱天的意思,萱草虽然忠心可表,但是不可耽搁晋王的大计,只能是快刀斩乱麻,给萱草一个痛快的,免了毒发时的苦楚。
  可是宣鸣低头看着萱草一直紧握着自己衣襟的那只小手,眼前突然浮现出那日在山洞里她悉心照顾着自己的模样……可是现在京城正值酝酿雷雨的前夕,太子与骁王之争几乎要破出水面,这正是浑水摸鱼,给霍家以沉重打击之时……
  “晋王,萱草是不是要死了?”就在心内犹豫之时,女娃一句带着哭腔的问话却是彻底打消了宣鸣的疑虑,这女娃竟是跟自己心内隐藏的那个一直苦苦哀求自己伸出援手的女子重叠在了一处……最后他毅然决定奔赴西域,等到崖花的花期。
  邱天有些震惊于晋王的决定。在他的记忆里,虽然晋王看似温文儒雅,可是就算是前朝尚在时,他也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太多的情感表露。晋王是个一旦确定目标便会精准执行的人,就算是心内生出了波澜,却绝不会撼动他既定的路线半分。
  可是这个看似蠢呼呼的女娃却是一而再再而三让晋王破例,真是不能不让他为之惊讶。
  既然晋王作了决定,邱天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唯有听命,于是他先行一步,命令自己手下的暗探继续打听京城的动静,同时准备了长途必备的物资车马,西域凶险,地域复杂,此去会生出什么变数,谁也不知。
  不过幸好因着那北疆的密宝也被晋王提走了一部分,虽然是逃亡之路却是不愁钱银。只是这一路来,骁王的人马跟踪得甚紧,若是不想办法解决了追兵,终究成患。
  想到这里,宣鸣喂了萱草最后一口鸭肉。然后,便抱起了她小小的身子,准备让她药浴。
  因为中了奇毒,萱草变得畏冷,平日里就算是睡在暖炕上也会瑟瑟发抖,此间只有这一处土炕,每到夜里,小女娃都会自动滚到宣鸣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宣鸣也是由最初的不适应变得有些渐渐习惯。替她脱了外衣,只留下贴身的肚兜和下裤后,宣鸣将她慢慢放入加热好药浴水的小木桶里,这是他花了重金,贿赂了留守在北疆当地的齐营杂役才得来的药方。当初骁王在兵营里浸泡药浴,就是这一副药方。几次浸泡下来,对于萱草来说还真是有些效果,几次毒发的间隔慢慢地延长了。
  不一会药浴的热气,终于让女孩圆滚滚的小脸增添了几许血色,两只大眼也晶亮了不少。
  第174章
  宣鸣看着她红润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用湿热的毛巾轻轻罩在了她的小脑袋上,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宣鸣飞身闪到了窗前一望,原来是邱天回来。
  “启禀晋王,骁王的追兵来到了樊城!”
  宣鸣闻言,沉吟了一下:“总是要想法子解决了追兵,不然一路追去了西域徒留后患……”
  邱天闻言,沉声道:“是,属下这便安排!”
  宣鸣说完,抬头看着远山,那里是一片苍茫的林海……
  当骁王提出要写和离的休书时,飞燕诧异地抬头看了骁王一眼。
  虽然皇后事先时打过招呼,但飞燕也是以为这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毕竟抚平悠悠众口总是要走一走形式罢了。
  却不曾想骁王竟是如此认真,连休书都写下了。饶是之前便是知晓的,可是骤然见了那白纸黑字的表述,心内也是极不是滋味。
  飞燕倒是细细看了一眼骁王休掉侧妃的缘由,倒是写得极为雅致,不在“七出”之列,乃是因着一宗“食果而不去核,心思不细”……理由倒是浅显易懂,便是伺候王爷吃果子,没有去掉果核,差点噎死了大齐栋梁。
  仔细一想,倒是真有其事,前儿她吃着酸果,一时吃得顺口挺不住嘴儿,骁王怕她吃多了倒胃,便是强自捏着她的脸儿,从她的口里用舌头卷了一颗出来,结果咽得太急,便是噎到了,顺了两杯茶才算是稳妥了……
  飞燕坐在书房里,看了半晌无语,只捧着那份休书看了又看,骁王正好写完了最后一份公文,见飞燕找一旁默不作声,便是坐过去,在飞燕的樱唇上啄了一口:“做什么呆看了半天,仔细看坏了眼儿,走,随本王到里间躺上一会,容本王亲手丈量一下,我的燕儿是否又是长了’胸襟‘?”
  通古烁今,刚刚递了休书便这般恬不知耻地纠缠前妻之人,便也只有大齐的二殿下这独独一份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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