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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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别忘了,现如今在内阁看来,我手里有十万雄兵。”
  “鱼目混珠的小把戏而已,北疆忌惮的是你身后的孟薛涛,一旦这层真相戳破,你就如这堆破烂一样,毫无用处。”
  “你说这些不仅仅是为了折辱我吧。”
  “当然,孟家可以再晋朝堂,我也可以为孟氏一族保驾护航,就算看在我外甥的面上,孟家下一代也不能只做个摆设。”
  孟希来不屑的呵了一声,他支起半边身子嘲讽的看着昔日温润多礼的邵八,恨不得生啖其肉。
  “你就是个无赖小人,我宁愿把孟家拱手让给赵明诚,也不愿与你为伍!”
  等着孟希来失魂落魄的走出老远,营帐屏风后的人才笑嘻嘻的踱步出来。
  “你这是在把孟家往赵秉安怀里赶啊,不是说要榨干孟希来的利用价值吗?”
  “骨肉血脉不是说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了,那个人有多么的不择手段你我最是清楚,我怕以他对赵秉安的好奇程度,早晚会寻过去。”
  “所以要把孟家牢牢绑在赵秉安的身上,以这桩联姻做你那宝贝外甥的护身符?”
  “陆远渊,让你来不是让你剖析我的用意,沈栗最近在京中活动频繁,挖墙脚可都快挖到我麾下来了。”
  “呵呵,说的太原世家跟你的囊中物似的。那孩子实诚的很,开出的价钱公道自然就有不少人心生摇曳嘛。”
  “不能再让他这么捣乱了,明日行猎,得把他安排在队伍中。”
  陆祭酒眼皮一抖,耐人寻味的睨了老友一眼,“沈家虽然不如往昔,但也不是能轻易撼动的,再说,有赵怀珏赵秉安叔侄在前头顶着,你何苦来趟这趟浑水。”
  “不一样的,沈家挟恩求报,赵氏叔侄没有主动权,两方对峙只能被动挨打,而由我下手,便是纯粹的政治博弈,沈炳文与我在吏部早晚会成水火之势,现如今这些只是铺垫而已。”
  邵柏博启用陆远渊这枚国子监的暗棋,便是为自己私下势力侵蚀朝堂做准备,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该再躲下去了。
  “子谦,你在被赵秉安牵着鼻子走,那个孩子,终究姓赵不姓邵。”
  陆远渊这次一见面就发现了,邵柏博整个人都不对劲,以前是他站在岸边看着赵秉安在池子里与那些权鳄斡旋,而现在,他却把自己搅入局中,反而把赵秉安摘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还是那个机诡狡诈,凉薄无情的邵八子吗……
  “你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她好,我才能好。”
  “赵秉安的心肝是冷的,没有把一辈子赔上的决心就不该招惹他,那个傻丫头已经陷进去了,我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人有七情六欲,总能滋生出一股软肋,而邵柏博的软肋恰被赵秉安握于掌中,所以他天生就处于弱势。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如沈炳文对待赵怀珏,就算千方百计的为难又怎样,对方反手轻轻一刀就能插在自己心坎上。被钟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沉都那边都已经打点好了,榕月会被徐家仆役好好照顾。”
  “其实以蛛卫的实力,要从皇陵偷一个人并不难。”
  帐门口的身影霎时间僵直,过了好一会儿,陆远渊才听到一句含糊不清的低吟。“不必了,我们都已各自安好,咫尺天涯,无甚分别。”
  沈炳文从不以势压人,可若他真的动用首辅的号召力,那举朝上下数不清的人可以为他慷慨赴死。
  龙帐外,局面已经僵持了一整天,御史台正式变为火藏场。七位御史被杖脊,二十三位都察院言官诤谏,整个朝野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反荣浪潮。
  保皇党根基浅薄,在这种情况下连话都说不上,黎焕中这位新任阁老更是委屈的可怜,不过客观的说了两句公道话便被沈炳文挤兑的当众下不来台。内阁里不虞偏向皇帝一方的几位阁老,但在太子与荣王的问题上,立场都十分坚定,皇帝陷入举目无援的困境,心中怨毒而又彷徨。
  元澈太子从眼中钉升级为肉中刺,皇帝如鲠在喉却不得不向内阁低头求和。北疆军团已经指望不上了,他身边的禁军刚刚组建,不说战力,单只兵辐就短对方一半有余,皇帝没有底气,碍于围场中耳目众多,又不敢发脾气,只能整日憋在帐中嗟叹。
  师芎、郭涔得到了内阁无与伦比的欢迎与慷慨,苏袛铭大笔一批,就挤出了一百二十万两军饷,三十万石粮草,真金白银,差点晃瞎了两大军团的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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