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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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场时,在门外遇见曲天歌,女人哭哭啼啼絮絮叨叨,说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了他,在他祖父八十大寿的庆生宴上,可他毫无印象,心情不佳,忆及曲天歌曾辱骂过她,开口打断女人,告诉她他不会喜欢她,别再打搅林初戈。
  夜深人静时,他孤身待在空荡荡的公寓里,想着林初戈有什么好,值得他念念不忘。回来不久,她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从撩拨到疏远,再到如今的冷淡。
  她不缺男人献殷勤,以致他不知该怎么做,说爱她,她未必会相信;送钻石鲜花,她绝不会收;陪伴她,她却以为是他因所谓的初恋才对她好。若旁的女人是水做的,她便是融化的雪水,骨子里掺着冰。
  这些年里,直言或隐晦地暗示他的女人不在少数。应酬时少不了醇酒妇人,一-丝-不-挂贴上来的女人也有,腻滞的*与刺鼻的香水气毫无吸引力,他推开女人,无端端地想起她。他不认为自己是为她守身,而是难以接受无爱的性。
  酒后乱性无非是男人抵制不了诱惑又不想负责的借口,他到底无法理解被生理本能驱使的男女,比如他的父母,没有感情基础就可以发生关系生下他。
  “行尧,到你了。”
  陆江引的叫喊声令他回神,香烟燃到尾,莫行尧把烟头丢进水晶烟灰缸,随手摸出一张牌扔了出去。
  陆江引看一眼牌,看一眼他,再看一眼对座同样魂不守舍的宁双牧,转头对严清巡说:“切记,谈恋爱影响智商。”
  严清巡边笑边打出一张二筒:“我会谨记陆少的箴言。”
  两道凌厉的眼风向自己飞来,陆江引瘪瘪嘴,些微委屈地说:“我这儿是伤心男人收容所?被女人甩来我这里,和女人吵架也来我这,通常不见面,一见面你们都愁眉苦脸。”
  宁双牧怒气未消,眼底似凝着薄薄的霜,隔着缕缕白烟望他一望,冷冰冰地道:“谁被甩了?”
  “是是是,宁少万人迷,没有被甩。”陆江引忍笑忍得胸闷气短。
  莫行尧不作声,续点一根烟,停歇的白色烟雾再度袭来,将他周身笼罩,影影绰绰里那双深邃的黑眼睛眨一下,指间的猩红火焰就闪一下。
  心神恍惚地打了十来圈,他面前的筹码输得精光。
  最高兴的莫过于陆江引,两个傻子送钱给他花。
  爱情这东西抽象且无法兑现,无从得知保质期为多久,今日说爱你的人,明日就不知所踪,谁知是爱你的脸,还是爱你的钱。两位好友的前鉴血淋淋摊在眼前,陆江引想,爱像烟,会上瘾,不碰为妙。
  可伟大的爱情若由人做主,何来的痴男怨女苦求忘情水。
  凌晨时分回到公寓,洗漱后,莫行尧推开卧室的门,僵硬的躯体跌进柔软的床中,翻个身,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夜风卷动窗帘,银蓝的夜里月光透进纱窗,打在冷清清的双人床上。
  同一片夜色下,这抹月光将另一扇窗内的景致浸染,落进梳妆台幽暗的镜子里,折出一线诡异的银光。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林初戈蹲下身拉开梳妆台的抽屉,瓶瓶罐罐中突兀地躺着一个黑色日记本。
  她拿起本子坐回床上,年代太久远,日记本的内页已泛黄,透着旧纸浆特有的腐朽气味,扉页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唯一能真正持续的爱是能接受一切的,能接受一切失望,一切失败,一切背叛。甚至能接受这样一种悲哀的事实,最终,最深的*只是简单的相伴。”
  日记本被她翻开,一页一页地暴露她曾经的少女情怀。她唇边溅出一丝笑,情怀早已沉淀为尖酸,她接受不了失望,容忍不了背叛。不是她的,她不强求,是她的,别人休想染指。
  夹在本中的纸条飘落在地时,来电铃声响起。
  她斜觑屏幕,按下接听,捡起淡黄色的纸张,豆腐块大小的纸上密密麻麻写着莫行尧的地址,电话和邮箱。
  通话那端的男人未发一语,也没有挂断,细微的呼吸声通过手机传至耳中,似呼在她颈边。
  她也不说话,将他曾经的电话号码来来回回地看,看到通话中断,垂手把纸条夹进日记本,关灯睡觉。
  原以为今夜会失眠,林初戈躺下没一会,上下眼皮就像纠缠不清的男女般,越过阻碍黏成一体,眼前陷入无边的黑暗。
  一夜睡得很安稳,林初戈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大亮,按部就班地穿衣洗漱吃饭,开车去上班。
  年关将近,公关部忙着策划年会,林初戈叫人把总经理贺词送上二十一楼,方在转椅上坐下,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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