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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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翊歆环住的腰身不到两尺,掌下的肌肤腻滑如凝脂,夏语澹想要这个地方为他孕育一个孩子。
  赵翊歆很平静的想,却渐渐陷入了比情|欲灼烧更深入骨髓的炙热。
  此后一个月,夏语澹在饮食作息上严格执行了花姑的要求,且每次按时检查,在花姑所学的范围里诊断得出,那一成可能的问题也被排除了。
  对于花姑这个人,赵翊歆内心是很有意见的,因为花姑这个人吧,是一位女同,她年轻的时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做了女冠子。其实自幼受到的教导,赵翊歆可以无视掉伺候自己和夏语澹的宫女和内侍,在宫里的人没有关系,可是外面的人,赵翊歆还是有排斥心理的。虽然花姑是个女人,还是六十几岁的老女人,可是她是一位女同。赵翊歆对性取向的问题没有歧视,但是赵翊歆知道他们那群人是怎么看人的,看同性像看异性一样会有感觉,看异性像看同性一样没感觉,真是够膈应的,好像夏语澹被一个六十几岁的老男人看光了一样,偏偏她的外表是老女人的模样。
  皇室圈养的医女虽然多,可是医女只是太医的助手,医术远远配不上大夫的资格,而举朝行医的女大夫并不多,医术精湛到了花姑那般境界又善治妇人内症的,实难找出第二人来。赵翊歆想日后要是怀胎,少不得还要用到花姑这个人,毕竟赵翊歆不可能让男性的大夫这样细致的给夏语澹诊治,所以膈应归膈应,赵翊歆最后还是忍耐下来。
  转眼到了十月,十月十五是皇后的生日,皇后的生日叫千秋节,今年还是皇后六十岁的整寿,作为一国之母,皇上没有给皇后宠爱,也没有给皇后实际上的皇后权利,不过日常供养皇后所得都是最好的,生日也完全按照皇后大寿的规格给她热热闹闹的办。
  自九月上旬,从外邦使节到各地亲友仕宦,送寿礼者络绎不绝,一个十月中旬整十天,宫中筵席不断,十月十四是赵氏皇亲的家宴,王爷王妃公主驸马郡主世子,散落各地的赵氏皇亲有资格来京的只有一小半,还是把坤宁宫的正殿坐得满满当当。皇后独坐在红漆地堆灰龙戏珠的宝座上,夏语澹坐在皇后左手第一张桌案,这是皇后之外的最高位置。夏语澹的对面是德阳公主和平都公主连坐,夏语澹的下方依次是寿康长公主,南康长公主,汝康长公主,三位长公主的对坐是景王妃,周王妃,鲁王妃,再往后一直延伸暂不细表。
  主位上的人可以带自己亲近的家属,比如德阳公主带了七岁的女儿,平都公主带了四岁的儿子,童音软糯清脆,可是目之所及,也有不少人带着不知道拐了几道弯的亲戚,皆是十五六岁年轻漂亮,妩媚娇俏的女孩子。这些女人进宫赴宴倒不是存了一面之缘要勾住皇太孙,因为太孙妃本身就是倾城之貌,那样的几率太小。她们首要的目的,是要合夏语澹的眼缘,毕竟再过几个月,夏语澹四年无子,她是该想一想借腹生子的问题,这些少女的肚子,随便夏语澹挑。
  一桌一桌的人给皇后敬酒,敬完了皇后必定顺便要敬一敬太孙妃。可怜夏语澹虽然坐在了此席的高位,毕竟是孙子媳妇,在宗室里辈分低,还是要和颜悦色的应对。维护皇室表面上的和谐,也是太孙妃的职责之一。
  夏语澹下手的寿康长公主乃是皇上同父同母的妹妹,所以和夏语澹说话不需要离席,也不需要行礼,抽着空就与夏语澹笑,介绍她身边的女孩子:“这是我小女儿的大孙女,诺姐儿。”
  说话间诺姐儿已经对这夏语澹盈盈大拜而下。或许是知道对着太孙妃无需太过出挑,所以诺姐儿的礼数略显僵硬,抬头的时候对这夏语澹腼腆的笑笑。
  夏语澹早几日就拿到进宫的名单,名单上也包括陪侍的人。这个诺姐儿虽然算是寿康长公主的孙女,却是庶出的庶出,她的亲娘和亲祖母是才色算绝的歌姬,几代美貌的基因遗传到她的身上,放眼殿中的所有少女,诺姐儿的相貌是最出众的。
  可能大家顾忌到了夏语澹庶出的身份,这次带进宫来的妙龄少女很多都是庶出的。夏语澹也不为难这个诺姐儿,让身边的陈掌事拿了一份见面礼打发了她,夏语澹和她没话说,毕竟太懂这种嫡庶一堆的家庭了,庶出的庶出关系上是寿康长公主的孙女,实际上在寿康长公主的跟前连一个体面的丫鬟都不如,若寿康长公主不是有意抬举她的话。夏语澹可不会抬举企图送给赵翊歆的女人。
  寿康长公主脸上的暗沉一闪而逝,道:“听说,娘娘小时候是在和庆府,高恩侯夫人的农庄上长大的?”
  夏语澹的前半辈子早被人扒干净了,所以很大方的回答:“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有批命的说贱养才能平安长大,在太太的农庄里,倒是让太太费心不少。”
  寿康长公主眉毛一挑,压低了三分声音道:“在农庄长大也挺好,淳朴自然嘛,娘娘小时候必定比拘在绣楼里的姑娘自在。”
  夏语澹不觉得寿康长公主是那么开明的人,又不知道她话底下的意思,所以沉默的端起手上的茶一点点的抿。
  寿康长公主一个人也能唱一出戏,道:“二十九年二甲十五名进士,现江南清吏司郎中温神念,好像也是出自和庆府。”
  ☆、第二百零二章 污蔑
  三年前改田为桑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皇上在今年七月下旨清查江南一带的田地、户籍、赋税。
  近十年,称颂皇上政绩的声音不绝于耳,人口增加,百姓富足,国力日盛,但是全国财政账面上的收入却一直在五千万三至六百万之间徘徊,其实仔细想一想,人口多了还能把日子过得富足,全国的耕地数量必须增加,耕地多了大家才吃得饱穿得暖过得上好日子,按说耕地增加了,人口多了,该缴纳的赋税也应该相应提高才对,为什么账面上的财政收入没有增加?只有两种理由,要么那些歌功颂德是假象,大梁的国力一直停滞不前,要么账面上本该多出来的钱被下面的官僚,各地的世家联手瓜分了。
  皇上的耳目遍布天下,最底层百姓们过得如何皇上心里有数,这是统治上层之间的矛盾,皇上先清查最富庶的江南一带,其背后的深意,是着眼于惩处偷税漏税,贪污*的问题。偷税漏税和贪污*一向是相伴共生的。这样把整个江南都撸一遍,改田为桑的事情也顺便解决了,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地方偷税漏税和贪污*下的产物。
  文以户部尚书戴远山为首,户部吏部二十几个官员组成了一个钦差使团,武以黔国公府和信国公府做后盾,黔国公次子郭步楼和信国公长孙韩书囡各带五百神枢营骑兵,沿路保护这批官员并协助他们办差,暗中又有锦衣卫指挥使许能达全力配合,这三股人马一下子扑到江南,整个江南就像陷入了八级地震一样的恐慌。
  寿康长公主的驸马杨嵩祖籍常州,作为尚了仁宗唯一的嫡公主,皇上同父同母亲妹妹的常州杨氏,在这几十年间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豪强,名下隐匿和包庇的田产万顷,人口近万,正在被户部江南清吏司郎中温神念调查。
  其实户部每年都派官吏下去随机的清查地方上的田地、户籍、赋税等问题,常州杨氏势大,这样的随机清查动不到他们的头上,便是触碰到了,给点好处也能收买了,可是这次动了真格,这个温神念收买不了。
  用权吧,他根本不买寿康长公主的面子;用钱吧,温神念出身巨贾,他不差钱;用色吧,那些女人都挨不到温神念的边。
  温神念的妻子何氏正逢产育留在京城,可是温神念把温持念带去了,私下让弟弟给自己做个帮手,温持念去了他的妻子郭氏也跟着下去了。这个郭氏出身太高,是黔国公之女,还特别的没有规矩,不仅把丈夫把持的紧紧的,还把大伯子看管的牢牢的,去勾引温家兄弟的女人连门都摸不到。
  既然权钱色都收买不了,就只能抓人把柄了,温神念及他的家庭也被人扒干净了,早年和夏语澹相交的那点事,也浮于水面。
  夏语澹很镇定,温笑道:“和庆府最大的丝绸庄锦绣坊就是这位温神念家里的产业,和庆府之下的县镇乡,凡家里种桑养蚕的,谁不知道温家,每年都伸长了脖子盼着锦绣坊的伙计下来收茧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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