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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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建勇、蒋山、巩化东被抓,从坐上警车开始,一副下巴抬的高高的蔑视没点级别的警察,到被审问时各种不配合,嘴硬,臭脸,摆出一肚子的法律知识来堵警察,三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一致,甚至大骂警察没点法律常识。
  直到一位警察光明正在地关掉监视器,在巩化东面前亮出钢管,事情在这时发生逆转。
  两天后,宋建勇无罪释放,回到家中得知宋老太太叶箐将股权转让给宋居州后,大发雷霆,而后直接杀到宋氏,当着众多员工的面,骂宋居州白眼狼,骂宋居州居心叵测,最后被保安请出宋氏。
  宋建勇从被带上警车,到接受审问,度过两个死静阴森的夜晚,以及回到家中发生的一系列巨变与媒体报道,使他震惊的同时,有点承受不住。他虽在年轻时做过不少坏事,那都是打着法律的擦边球,从没进过局子,这老了老了整这一出,本想讲摆场挣面子,这下丢人丢大发了,蒋山还不知犯什么错,何时能够回来,又加上自己年迈身体诸多毛病,这一下硬生生地病倒了。
  躺在床上的宋建勇,哆嗦着嘴,抖着手,指着宋居州说:“你,是你,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整蒋山,你故意将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无法收拾!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混账!”
  宋居州平静地说:“是我。不出一个月,你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那时你会比现在更生气。”
  宋建勇气得随手拽个枕头杯子的往宋居州身上砸,嘴里骂道:“滚!滚!你给我滚!”最后捞不到东西砸了,气得用手捶床板。
  宋居州挨过一枕头后,将一瓶药放到床尾,而后离开。
  宋建勇趴在床上喘气。
  他能够平安出来,多少是宋居州念及父子之情,到底他是宋居州的父亲,这点谁也改变不了。
  倒是蒋山与巩化东这两个被抓这事儿,像是两个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丢出了浪花荡出相交的涟漪后,便没了石子的影儿,想捞出石子又不能整出大动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两家积蓄多年的人脉力气在大环境的影响下,一点使不上力,只能干着急。
  蒋山引以为傲的关系圈,这时也不大顶用,“关系”这东西真是有利有弊,好的是你出点小事,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都想让你担个小情,争着抢着帮你渡过。你出大事了,你推我搡踢皮球一般把这事儿往外踢,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担这个责任。当前国家严打不正之风,风口浪尖上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谁敢明目张胆地不顾自己给蒋山开个缝让他出来?找死!
  偏偏甄辛不死心,到处跑。去蒋山外公那边,那边的看法是,先看事态发展,原因是之前与蒋山关系匪浅的几位官员因贪污受贿圈地嫖.娼等纷纷受到法律的制裁,风声正紧,不能胡来。
  甄辛又去自己外公那边,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甚至几个舅舅舅妈说,这三天都没消息,也不见通知家人,估计是大事,牵涉甚广,话语间是让甄辛离婚的意思,甄辛当时就拿话讽刺舅舅舅妈,然后十分不悦地回来。
  回到家中,看着蒋海埋头做作业,心里难过极了。自己到底是跟了蒋山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感情,平日里吵起架来,诅咒他去死,缺胳膊少腿,恨得牙痒痒,可是当真他出事了,最急的还是她。
  严郁打电话来时,她硬撑着说没事儿,不过是因为严郁同宋居州的关系,而蒋山与宋居州又是面和心不和,即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愿让严郁和宋居州笑话。
  第二天,甄辛靠着自家的关系搭着一条线,找到一个在此事上面能说得上话的人,黄先生。
  黄先生是一个秃顶的男人,后脑留有一撮极长的头发打着圈地趴在额头处,盘成一个钩子的形状,这个钩子是由外往里钩,形状倒是好看,就是一点也不能遮住秃顶,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让人一眼看上去,首先看到的不是他的大肚子,不是他的大脸,也不是他一句话想三分钟再说出口的样子,而是这撮从后脑延伸出来的钩子形头发。
  黄先生将桌子上的牛皮纸信封,一面推还给甄辛,一面望着甄辛说:“你也知道这事儿闹得挺大,最主要被报道出来了,是吧,该走的程序必须要走的。”这话说的没有一点营养成分,走动几个熟人后的甄辛也知探不到口风,更得不到帮助,但该送出去的礼依旧是一分都不能少,这是蒋山说给她听的。
  甄辛没有接那个信封,笑说:“那就不打扰你了,黄先生,谢谢你拨冗相见。”
  甄辛起身刚走到门口时,背后一热,旋即就是黄先生握着她的手将信封塞到她的手中,松手之际,肥粗的手指摩挲几下她白嫩的手面,甄辛赶紧抽回手。才刚转身要走,一只大手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覆上她的臀部。
  甄辛心头一惊,连忙向前跨一大步,回头望向黄先生,他非但没有一点被发现后应有的抱歉心虚的表情,反而向前两步,身体紧挨着甄辛,俯耳说:“听说是设计杀人,还有点别的事,怕是团伙所以不能告诉家属以外的人。又听说另一个人已经供出了一些线索……”
  那股濡热的热气,伴着男人细少头发散发的头油味,让甄辛一阵阵恶心,但他口中的话,还是使甄辛保留一份理性,转头看向秃顶男人,才刚一转头,黄先生的手臂缠到腰上来,彻底击溃她的冷静,一股被侵犯的恼怒占据大脑,一脚踩上黄先生的脚,踩中后便向外跑,黄先生痛的捂脚,咬着牙小声警告:“别不知好歹,想捞人?门儿都没有!等着吧!证据确凿,过不几天就得判刑!”
  甄辛步伐不稳地跑离那个男人,坐上车直奔严郁住处,正好严郁回住所拿东西,甄辛进门抱着严郁就大哭。如果起初,她还对严郁心存芥蒂,对蒋山的情况遮遮掩掩,那么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黄先生最后的话,她已承受不住,把自己所知都扒给严郁看。
  严郁针对此事没发表任何看法,一直安慰甄辛,客观地说:“如果蒋山没做过错事的话,他不会有事的。”
  甄辛大哭一阵后,有所冷静问:“如果现在在里面的是宋居州,你会怎么样?”甄辛总爱让严郁站在她的立场去选择,以宽慰自己。
  “居州……他不在里面。”严郁低声说,其实,这个“如果”她很抵触,很讨厌,但是蒋山进去又是宋居州一手所为,看着甄辛如此伤心,心里涌出一阵罪恶感,低声说完后,又补一句:“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犯的错,承担后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甄辛本以为在严郁这里找到与自己同仇敌忾的人,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地附和自己,为自己不平,为蒋山不平,可是严郁和她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难道不是让她接受事实吗?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不是蒋山有没有犯事,而是气严郁不与自己站一边,像是要解胸口一股气一般脱口而出:“宋居州也不是什么好人!”好像是说现在这事轮到蒋山头上,下一个就会轮到宋居州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_-///这章终于改完,对你们感到十分抱歉,没改之前诸多不合适,情节与人物都十分模糊,阳光看着好难受好别扭,整个一章又水又散,修改一下我心里舒服多了,宝贝儿们,不好意思啦,阳光以后一定要再三思量后再贴上来,爱泥萌哟,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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