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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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芙转头,见他凝视着自己,神色郑重,竟真的将那信一撕为二,卷成一团,塞进了嘴里,惊讶万分,本也不过是太气了,想要敲打他而已,哪里舍得真的让他吃纸,何况,这信前头字字句句,如听他表白,她怎舍得毁去,扑了过来,将纸团夺回,展开,见已经成了两半,更兼皱巴巴不像样了,又生气了,抬脚踹了他一下:“你赔我!”
  裴右安一把捉住了她的那只脚,一拉,嘉芙人就滑了下去,衣衫也卷到了腰臀处,登时露出两条光溜溜的雪白玉腿,煞是惹眼,嘉芙哎呦一声,急忙缩腿并拢,要拉衣裳遮掩,人却被他压在了身下。
  裴右安深情凝望:“芙儿,饶了为夫这次,可好?”
  屋里安静了下去。
  嘉芙和他对望了片刻,抬手分开他衣襟,露出方才被自己咬了许久的一侧肩膀,见上头留了个深深的齿印,指腹轻轻抚摸,柔声道:“夫君,方才被我咬的疼不疼?”
  裴右安点头。又摇头:“不疼。”
  嘉芙目露怜惜之色,凑上去,唇轻轻碰吻,爱怜不已。
  两人身上都不过一层单衣,体肤相磨,裴右安身子早被磨蹭软了,下头却慢慢充血,闭目享着她的亲吻,心生绮念之时,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阵疼痛,脑子立刻清醒,睁眼,见嘉芙张嘴,竟又狠狠咬了他一口,这才松了嘴,笑眯眯地道:“既然你不疼,那我就再咬一口,让你记住了!免得你记性不好,下回转头又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
  裴右安摸了摸自己布满她齿痕和口水的肩膀,苦笑。
  嘉芙不再理他,一把推开他,自己拿了被撕破的信,下了床,到桌边铺开,忙着要找东西压平。
  祖母去世已经逾一年了,虽然照承重孙的身份,还要再守制两年,但人被放逐到了此处,天地悠悠,旷野茫茫,从前束缚了天性的种种,仿似也渐渐远去,心底竟生出了从前未曾有过的不羁。
  和她成婚也算两个年头,但掐头去尾,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算来竟不过数月而已,且分开又如此久了,昨夜骤然相逢,实在情难自禁,既已破了守戒,想着祖母若有在天有灵,当也不会责备自己,再无顾忌,便跟了过去,捡起地上的几本书,放到桌上,随即从后抱住了她,低头吻她袒露在衣领外的一片细嫩雪背。
  嘉芙嫌痒,不断地缩脖,躲着他。
  裴右安见她没有反应,无奈,强行抱她送到了床上,附耳低低地唤:“芙儿……”声音微微绷紧。
  一只小手在被下朝他悄悄地伸了过去,验证般地轻轻碰了碰,飞快地缩了回去。
  嘉芙含羞垂眸:“大表哥,你又难受了吗?”
  裴右安感到被她小手轻轻一碰,虽隔着层衣物,却也血液涌流,心跳加快,凝视着她,手指轻轻抚弄她的唇瓣。
  “睡觉吧。睡着就好了!”嘉芙拿开了他的手。
  裴右安一怔。
  “我没来时,你不照顾好自己。屋子漏风,炉火不暖,药也不好好吃。你身子本就底子薄,又病了这么久,昨晚就算了,今晚还想?好好睡觉吧,病没好,什么也别想了!”
  嘉芙说完,从他怀里滚了出来。
  裴右安将她又抱了回来:“芙儿……我的病已经好了……不信你今晚瞧着便是了……”
  嘉芙脑袋摇晃的像只拨浪鼓:“不行就是不行!我要睡觉了!你也睡!”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想了下,又转头,唇贴到了他的耳畔:“大表哥,你听话,以后我会对你很好。”
  裴右安自觉昨夜睡了那长长一觉过后,精力饱满,病也好了大半了,今夜大可再战三百回合,偏她却不让自己和她亲热。想来除了真的心疼他前些时候生病体弱,应也存了故意惩罚他的心思。
  打是打不得,如今像从前那般板起脸教训她听话,更是端不起架子了。
  裴右安一时拿她没辙,苦笑,见她已经翻身过去不理自己了,只好也闭目慢慢调息,良久,终于压下方才被挑出的欲念,睁眼,见她竟就撇下自己,已经睡着了。
  他凝视着身畔女子全然放松的一副娇憨睡态,心底渐渐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暖意所盈满,熄了灯,伸臂将那温暖的柔软身子拥入怀里,闻着她芬芳的气息,在屋外阵阵怒号的北风声中,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次日醒来,便是这个岁尾的最后一日了。
  料场里那七八个老卒,除了老丁夫妇,其余都是孤寡,长年吃住在此,过年也无地可去。一大早,嘉芙给了丁嬷一些钱,叫她去城里采购,杨云用马车送她。丁嬷便叫了檀香同行,午后,三人便回来了。从城里买来了米、面、鸡、猪头、两扇羊,并此地冬天唯一有的萝卜白菜等蔬菜,还有几坛好酒。
  老卒们知今年因了夫人到来,晚上能打上一顿牙祭了。看这食材,便是城中都司府的年饭,想来也不过如此,无不喜笑颜开,一见马车进来,纷纷上去抢着帮搬东西,料场的厨房里也热闹了起来,柴火烧的噼啪作响,猪头在锅里慢慢炖出肉香,刀啪啪地在案上剁着馅,大铁锅里不断传出葱花爆油的滋滋之声,食物香气飘散出去,老远就闻得到,那些个老卒,常年也难得吃一顿荤腥,此刻闻着这香气,如何还等的到天黑,全都聚到了厨房前吞咽口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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