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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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过去,无法推脱,至于未来,他不想再让爱寂寞。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总有一把钥匙能重启
  随着事件发展,影响逐渐扩大。媒体就潘金时一事大肆探讨为人师表的品德良心,将媒体刨根问底的职业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没两天就翻出了当年的旧报纸,欲要弄个清楚。
  这些潇潇早已料想到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提前向公司请了假,决定冷眼旁观潘金时的多行不义必自毙。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辅导员的慰问,她还记得事发当时辅导员恨铁不成钢,直说她道德败坏,恨不得从未收过她这样的学生,巴不得把关系掰扯得越清白越好。如今,辅导员先是说明了自己如何费尽心思辗转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她还来不及说冤枉,辅导员倒先道了歉,弄得她哭笑不得。
  类似的电话她陆陆续续接了好多通,都是过往此事的见证者,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谈不上原谅,更说不上释怀,只好笑人心向背真的能被舆论左右。
  间或有记者打来电话要求采访,她一概回绝了,一码归一码,秋后算账也不是这么个算法。
  只有妈妈在她面前哭了好久,对老天有眼感恩戴德,至此,她才好不容易从尘封的感触里翻找出几分动容。
  “我看你还是暂时避一避,他们迟早会找来的。”林朔帮她收拾阳台上晾晒的衣服,由衷建议她。
  她闻了闻衣服上专属于阳光的味道,沁皮的舒畅,淡淡然说:“能到哪里去呢?”
  林朔转了话题,问她:“你猜小偷入室行窃之后为什么不带走钥匙?”
  “为什么?”她偏过脑袋看他,表示感兴趣。
  “因为他把锁撬坏了,主人一定会换锁,他拿了钥匙也没用。”林朔把衣服随意放在躺椅上,腾出手来牵着她,重新绕回刚才的话题:“我知道自己曾今做了糊涂事,你必然什么都要多花心思去考量,想再进门会难上加难,可我不在乎,我怎样都好,只在乎你好不好。”林朔喉头动了动,“跟我回去吧,什么好的不好的全都放心交给我。”
  她能从林朔的灼灼目光里感受到他的情意,一个好字压在舌根底下,哽哽咽咽,怎么都说不出来,只好微微点了头。
  当晚她就正式进驻他的小公馆——茉莉唐朝71号。
  他特意打发走了佣人,欢喜得不得了,拉着她早早睡下,将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温柔地抚弄起她的头发,直让她生出浓浓睡意。他睁着眼看她娇美的睡相,忍不住在她轻松闭着的眼睑上吻了吻,随后关掉床头的小夜灯,深深吸了口有她味道的空气,胀满了肺叶,充盈真实。
  第二天一早,他还没醒,她蹑手蹑脚在卧室里走动,冷不丁找到了那只盒子,小猫已经磨花了,边角也生出了锈迹,她纤细的手指抠开盒盖,当年她克制住自己才积攒下的圆角分全体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禁不住鼻头泛酸,很多事情并不像旧时光一样一去不回头,锁坏了又怎样?总有一把钥匙能重启。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的心寸土寸金
  一审那天正好是席旻棠离开的日子,她关掉手机,不想被记者和旧朋友们缠住,为了表示信任,林朔并未参与。
  潇潇和席旻棠几乎是前后脚到了机场,现在的席旻棠已经习惯了昆明的明媚阳光,来时的雪白皮肤也呈现出了性 感的小麦颜色,置身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居然看起来十分像本地人。
  “你笑什么?”
  “没什么。”潇潇直摇头,觉得有趣极了,“笑某些人当初还怕太阳晒来着。”
  席旻棠面露无奈,从机场咖啡厅望出去,不远处有摆渡车载着乘客去将就舷梯,旁边跑道上不时有飞机如白色巨鸟般离港,亦有进港。一扭头就能看到旅人带着斗南成箱的鲜花到航空公司柜台办托运,他只说:“斗南最美的鲜花我带不走,如果可以,倒是想剪一段日光带回去,至少不会显得太清冷。”
  他的话让她想起那首叫《日光机场》的老歌,什么都要讲缘分,带走日光是奢望,就好像她和林朔即使去了香格里拉也没机会目睹万亩杜鹃争芳斗妍的瑰丽。若是有缘太短暂,着实比无缘更惨。
  可总要有些遗憾才便于铭记。
  喝完咖啡,余香还飘在空气里,转眼之后他便会身在千里之外,那里没有倾城日光,因而才会格外不舍。似是打了很久的腹稿才敢说出口:“我走之后,不想你再一次败给自己毫无保留的感情,那样我不会原谅你的,更不会原谅我自己,怎么就把你一个人留下了呢。”
  莫名沉重的情绪压在心头,她并不期望这样,她不是东西,不能随别人意带来带去,她只会是自己,在自己该呆的地方,无论伤春悲秋,无论欢天喜地,永远在那里。
  不等她的答复,或许是他绷到了一定程度,他默默掏出钱搁在桌上,平静无波地拿起包,她见状要起身,他拍拍她的肩:“别了,到这里就可以。”
  听了他的话,她静静坐在那里,背对着安检口,坚持没有回头。
  散会之后,整个会议室只剩下林朔,他坐在仅次于母亲穆锦姝的位置,而她早已离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母亲事事都无法达成共识,本该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如今非公事不交谈。他想了想,可能跟父亲的死有关吧,关于婚姻里的爱恨纠缠,他始终参不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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