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实战演习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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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吗?”钱夫人私心觉得不过尔尔,或许是碰巧呢?
  “不仅如此,这位大师还对时事颇有研究。我向他请教西北战事,他说西北之事,在乎人心。你说是不是很准?”钱满屯这些年发的财说白了就是操纵人心,他深谙人心蛊惑的力量,而他一直在做的也是把人心变成真刀真枪,余自芳能说出这番话来,而不是将领或政令,怎么会不令他高看。
  钱夫人听得一头雾水,但终于没再反驳余自芳的留下。之后看紫岚过来,看到余自芳也是尊重无比的态度,口口声声喊他大师。钱夫人深知自己这个侄女,别看年纪小,心却极大,没有一点真才实学那是镇不住她的。见她都被征服了,钱夫人终于放手任他们随着余自芳折腾去了。
  却说莫疏桐不过昨日才见了余自芳传递了信息,当时他听说他们要暂时离开,虽然承诺会再想办法回来,心里还有一丝失落,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又见面了。今日他看到余自芳在埋乐涯衣服处作法,就大致猜出他的用意,就用自己的眼泪,给他的法事再添一把火。后来见钱满屯和余自芳有事要谈,自己就主动告辞回房了。他心中暗暗捏了把汗,不知余自芳能不能顺利留下。
  这些天的相处,莫疏桐发现钱满屯看似一肚子草莽,实则粗中有细、诡谲狡诈,他有些为余自芳担心,虽然心里煎熬,但抑制不住兴奋,终于见到自己人,他甚至贪心地想乐涯会不会来,虽然理智告诉他乐涯来过钱家,再次出现在钱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心里还是不知魇足,隐隐期待。
  听到一阵敲门声,莫疏桐以为是紫岚来找她玩,“紫岚去别处玩吧,今日我身子不大爽利!”
  敲门声依旧在继续,而且声音渐大,“身子不好?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大夫呀?”
  莫疏桐一听是钱夫人的声音,慌忙起身开门迎接,这女人素来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他可不敢再给自己招惹是非。
  “你嫌那嬷嬷粗俗,本夫人花了大价钱,亲自给你请了新的教习嬷嬷,你可不要再找什么借口了!身子怎么了?长得有几分姿色,果然就事儿多!要不要看看大夫?”
  “奴家略懂些妇人之病,不如由奴家代劳?”
  莫疏桐原本低着头,刻意回避钱夫人的目光,这低小状也最能平息她的怒火,钱夫人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并不当回事儿,忽然听到这句刻意放缓温柔的话,不啻平地起惊雷,身子不由一颤,莫疏桐匆忙抬头往钱夫人身后看----那一本正经不假辞色的女人居然就是乐涯!
  钱夫人又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她说了什么,莫疏桐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乐涯,她居然真敢回来!他心里抑制不住欢喜,心脏都快跳出腔子来,他把自己的这些异常归结为自己对她的依赖和信服。
  送走了钱夫人,乐涯回头就看到莫疏桐一脸迷弟的表情,颇有成就感,“小莫儿这些天有没有想我?”说罢还用手捏捏他粉粉细细的脸庞。突然想起莫疏桐的不适,又问道:“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没事,不过昨日和紫岚出去,不小心被撞了一下。”
  “哦,撞了哪里?这事儿可大可小,还是我帮你看看吧!”乐涯看莫疏桐脸色确有些苍白,手捂着腹部,不由有些担心,上去就解他衣服。
  莫疏桐脸胀地通红,急忙推脱。
  “你的身份又没办法看大夫,乖,叫阿姊帮你看看!”乐涯坚持不懈。
  两人一个坚持,一个推脱,最后还是乐涯占了上风,把莫疏桐按在床上,扒开他的衣服,只见莫疏桐腹部一块拳头大小的青紫,衬着他白皙的皮肤看着触目惊心。
  “乖乖,撞这么狠?”乐涯一阵心疼。轻轻用手指按莫疏桐的受伤处,“怎么个疼法?里边脏器痛不痛?有没有便血?”
  莫疏桐躺在床上,脑袋里一片空白,所有感知都集中在乐涯手指触碰他的地方,没有疼痛,只有阵阵酥麻,像电流一般传遍他的全身,忍不住的战栗。他脑袋里边不停闪现那夜他做的绮梦,他觉得自己某处欲望在迅速觉醒,于是飞快用力推开乐涯起身,“都说没事儿啦!阿姊快去换身衣服吧,身上味道怪怪的,熏得我喘不过气来!”
  乐涯看莫疏桐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还以为真是憋气久了,自己扯着袖子边闻边说:“真的?我怎么没闻到?我去换衣服,你等我回来,再给你涂些药。”说罢,傻傻离开了。
  多年以后,乐涯养了一只猫,那只猫每日傲娇、调皮不可一世,后来她又养了一只狗,小狗初来还没有那只猫大,每每遭猫欺凌戏弄。不过一两年的功夫,那只狗就长大了,它遇到那只猫,总会兴奋地把猫舔得浑身湿淋淋的。乐涯每每看到那幕,不由觉得同病相怜,长年被动地处于莫疏桐的“点拨”下,她才知道自己当时的行为已被他定义为撩汉,而后种种都被他学会,悉数用回自己的身上,她深切地体会到那只猫的可悲。
  钱宅里有了余自芳的指挥,一切顺利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钱满屯深切觉得诸事顺利许多。那位郭显极力讨好的贵人终于没有住到钱宅,但那人也再没提出离开,而是留在了郭显的后衙,因为对于相术极为热衷,一次在街上闲逛他还带回一位先生。
  不知不觉乐涯在钱府待了七八日,初来,她便以方便教授莫疏桐之名,住进了他的房间。钱夫人对此持无所谓态度,可害苦了莫疏桐和紫岚。虽然乐涯睡在外间床上,莫疏桐却觉得她无时无处不在,每每觉得束手束脚,最初的一两夜甚至紧张到睡不着觉;而紫岚素来习惯直接进出莫疏桐的房间,乐涯来后,在门口安置了几次小机关,用面粉、水桶、墨汁教会她礼貌和敬畏,紫岚再不敢乱闯莫疏桐的房间。
  每次看余自芳和钱满屯探讨相术和风水,而钱夫人又被尤赛蝶缠着切磋酿酒时,乐涯和莫疏桐就会偷偷钻进密道,研究密室的秘密。
  今日下午,乐涯和莫疏桐看又有机可乘,迅速进了密室,只是时间飞逝,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了,两人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乐涯看着密室里的寒梅图,把脑中印下的书房寒梅图和它每一处都细细比较,梅枝的疏密程度、边塞的风景临摹,有太多太多的不同,那些差异意味着什么?乐涯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直觉自己寻找的出路不对,却束手无策。
  莫疏桐看乐涯较劲儿地死盯着那张图,好言安慰道:“阿姊别急,咱们回去想也是一样的,咱们在这儿待的时间不短了,该离开了。”
  乐涯抬头对上莫疏桐略低头看她的眼睛,脑袋里一丝清明闪过,她踮起脚尖才与莫疏桐平视,又蹲下来下巴快扳折地仰头看莫疏桐,“小莫儿,你看我的样子有改变吗?我站着、蹲着、掂着脚,哪次看你的模样都不一样!”
  莫疏桐开始看着乐涯如同魔怔的举动,担心她每**自己太紧,已走火入魔了,但听完她的话,他才知道他低估了乐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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