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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时就断个一两根我哪里会记得是在什么地方摔的。
  “真的吗。”明显他也没当真。
  地下室的布局很简单,楼梯下来接的是直直的通道,左右两边是房间。
  说是房间,但我认为用牢房形容比较准确。
  三面水泥墙,剩下的那面是铁栏杆、没有人拿钥匙开门就出不去。
  房间里的设施也烂的加什么一样。
  两床没有我手指头厚的被子加上角落的厕所然后就没了。
  不过因为后面人越死越多,拿上空出来的被子垫着后也不至于冷得发抖了。
  这次换邵在前面带路,走了一小段便停在了一间房间前不动了。
  住了两年的地方我哪会认不出来,令我诧异的不过是在里面的人而已。
  江父。
  几天不见,原本高高在上的商界龙头看上去憔悴得像是老了十岁。
  想知道邵对他做了什么。
  倚墙而坐的那一个我也认识。
  零五二。
  几年不见,更丑了。
  终于能看清他五官的我如是想。
  他隔着铁栏杆和我对视,很快便移开目光。
  想当初和他做「室友」的时候也是这样,两人各占着一面墙,有架就打成一团,没架就在自己的那面墙休息,等下一场开打。
  觉也睡不踏实,生怕好室友趁着自己睡熟了一举杀了自己。
  毕竟在这种地方,人少一个,多出来的就是活下去的可能。
  “让他先走吧。”我对邵说。
  不是圣父,只是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追究他到底差点弄死我多少次的欲望了。
  都是地狱爬出来的人,谁又比谁好过?
  况且。
  我瞥了一眼江父。
  该感到不好过的另有其人。
  “繆都这么说了。”邵对着我笑,乾脆俐落的开了门。
  零五二大概想离开这里很久了。
  他大概想要走的瀟洒,无奈没什么力气,身形踉蹌的晃了晃才站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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